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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芭蕾大师”莫哈末·努尔·沙曼 耗不完的热情

舞蹈界 郑州舞蹈学校 2022-04-18 07:22:33

外国有句俗语说:另一边的草,看来总是绿些。

       一个人在某个环境呆久了,难免会心生厌倦,向往另一片草原。在舞蹈世界中,舞蹈员跳了几年便跳槽换舞团,更是很平常的事。

  然而,新加坡舞蹈剧场最资深舞者,“芭蕾大师”莫哈末·努尔·沙曼呆在舞团23年,却依然毫无去意。

  努尔说:“我觉得新加坡舞蹈剧场与任何舞团一样前景广阔。即使呆了23年,我仍有学不完的东西,耗不完的热情。我想在这里一直跳舞教舞,直到我不能跳为止。”

  采访努尔(Mohamed Noor bin Sarman)时,他一坐下来,便对我说:“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谈话啊。”

  的确,虽然到过舞蹈剧场好多次,采访里面许多舞者,但我从未跟努尔聊过天。每次看到他时,他都显得很专注,一言不发督导舞者表演,偶尔会小小声地纠正一些舞者的舞蹈动作。久而久之,努尔给我留下一个低调、沉默寡言,静静做着自己的工作的舞者印象。

       直到那天与努尔聊了起来,谈起他近30年的舞蹈经验后,我才发现,原来努尔是个颇为健谈的人,而且舞蹈经历丰富有趣,有着许多说不完的故事。

  今年47岁的努尔,是新加坡舞蹈剧场的“芭蕾大师”(Ballet Master),但在加入舞团前,他也当过文工团舞者、电视舞蹈员,以及酒吧、夜总会的舞者。

  他曾跳过世界顶级编舞者如乔治·巴兰钦、季利安(Jiri Kylian)、玛丽·克劳德·皮塔卡拉(Marie-Claude Pietragalla)等人的作品,但他也参与过流行艺人如纳吉阿里(Najip Ali)的表演。

  他擅长各类型舞蹈,除了芭蕾舞蹈,也会爵士舞和流行舞。他是本地最具代表性音乐剧《菖与英》的编舞。2007年国庆庆典中,他还为歌曲《站起来吧!新加坡》编舞。

■学芭蕾舞的马来人

  身为马来人,努尔最先接触的自然是马来舞,自11岁开始他便陪着姐姐到一些马来文化团体学马来舞,并慢慢发现了自己对舞蹈的热爱。努尔说:“也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跳起舞来,便觉得很自在,而且那时候,我就很喜欢带头去编创各类文艺表演节目,呈献给学校老师们看。”

  从马来舞,努尔又把兴趣转到芭蕾舞蹈,于中学时期开始加入本地历史悠久的舞蹈学校“Dance Art Singapore”,接受已故舞蹈家东尼(Tony Llacer)教导。

  一个跳马来舞的马来人,忽然转去学芭蕾舞。这事对一般人来说也许很难理解,但努尔却觉得这是很合理的发展。“当我深入探索马来舞,要提高自身的舞蹈技巧时,我便觉得我需要学习更多其他类型的舞蹈,加强我的舞蹈基础。而芭蕾舞发展至今已建立了完整的训练体系,学习芭蕾舞对舞者的柔软度、平衡性和反应力都有很大帮助。”

  努尔的适应力以及对舞蹈韵律的掌握都很强,一面试就成功加入Dance Art舞蹈学校,而且还获得学校奖学金,免费上课学舞。

对努尔来说,更困难的事其实是——把学芭蕾舞的事告诉父母。

  努尔无奈地说:“马来社群是个相对保守的社群,当时很多马来人都不能接受自己族群的人穿着紧身芭蕾短裙、连袜裤及芭蕾舞鞋,男女一起做着托举、扶抱等动作,一些人更可能觉得跳芭蕾是伤风败俗的事情。”

  他透露,曾有一次,电视台播映的芭蕾表演中,出现一个马来男生托举着马来女舞伴于半空,女生做着一字马动作的场面。这原是芭蕾舞中常见的标准动作之一。结果这事却引起新加坡回教理事会关注,写信到电视台投诉。

  “所以当我把学芭蕾的事告诉母亲时,很担心她会反对。幸好母亲很开通,不只让我自由去学舞,还给我钱买芭蕾紧身裤和鞋子。”

  随着时代进步,努尔说,现在一般马来人都能接受芭蕾舞这种舞蹈形式了,不再用批判眼光去看待芭蕾舞者。

  尽管如此,努尔承认芭蕾舞在马来族群里并不盛行,像舞蹈剧场成立了20多年,也只有他和贾迈勒丁·贾利勒(Jamaludin Jalil)两人是马来人。

  “这也许是大家的印象问题,认为你是马来人,就应该跳马来舞吧。”努尔有点感慨地说。

■在夜总会上班

  努尔后来不但把生活重心放在舞蹈上,也通过舞蹈表演和教学来维持生计。

      他参加过各类商业性娱乐表演,如在新加坡举办,颇为轰动的世界小姐选美大赛,当过文工团团员和新广(新传媒集团前身)舞蹈员。他甚至还在丽士夜总会当驻团舞蹈员!

  学过芭蕾舞的舞者,却跑到声色犬马的夜总会里跳舞,努尔会自觉堕落,感到不自在吗?

  “不会啊。对我来说,舞蹈无等级之分,无论跳的是芭蕾舞或娱乐性的舞蹈,是在剧院还是在夜总会表演,最重要的是,你是否喜欢并投入于你的舞蹈表演。台下要怎么乱就由它乱吧,台上的我就只专心当舞蹈员,尽情地跳我的舞蹈。”

  他笑说,那阵子他的福建话和华语进步不少,还学会唱《酒干倘卖无》等流行曲。

  曾经,努尔也以为到夜总会上班,将是他最遗憾的事。

  原来,当时努尔在夜总会经常演出到深夜,于是干脆不回家,住在公司提供的住宿,有一段时间与家人见面的时间少了。

  努尔说:“我很担心自己在夜总会上班后,会与家人越来越疏远,彼此关系变得冷淡,最终成为我最遗憾的事。没想到我不但没与家人疏远,大家反而更珍惜相处时间,每当我一回家,他们都关心问候我的近况,感情更要好。”

  努尔来自一个大家庭,有七个姐姐,一个已经去世的哥哥。他父亲是退休的消防员,母亲则是家庭主妇,三年前逝世。

  努尔说,他家人大多对艺术不感兴趣,尤其是他父母,只在电视上看过努尔的芭蕾舞蹈表演,却从未到过剧院看他的现场演出。即使在1995年他赢得青年艺术奖时,他父母也没出席颁奖仪式。

  对此,努尔开始时是有些难过,但时间久了,他发现他父母只是不习惯出席这些艺术场合,看这类芭蕾舞蹈表演。其实他们对他的所作所为和舞蹈成就是感到骄傲的。

“很奇怪的,虽然我很少跟父母说起舞团演出的事,他们还是有办法知道……”

  有一次他父亲和朋友聊天,朋友夸起努尔说:“别以为你儿子没出息,他在舞蹈剧场可是顶呱呱人物啊。父亲后来把这事转述给努尔听,虽然也没什么表示,但努尔已深深感受到父亲话语中洋溢的强烈自豪感。

    舞蹈剧场任职最久的舞者

  努尔是新加坡舞蹈剧场任职最久的舞者,于1988年舞蹈剧场成立不久就加入了。

  但其实在舞蹈剧场成立前,努尔早已在新加坡舞蹈学院上课,与舞蹈剧场创团成员如艺术总监邓添福和吴素琴、专业舞者贾迈勒丁等都熟络。

  努尔透露,邓添福曾邀请他加入舞团,成为创团成员之一。“但我当时已在新广当全职舞者,有稳定收入,要放弃新广舞者的工作,加入一个收入较少的新成立舞团,这终究是一个艰难的决定,因此我也犹豫了好一阵子。”

  直到舞蹈剧场呈献第一个演出,努尔坐在舞台下,看着自己朋友的精彩演出,他忽然又激动又懊悔地问自己:“他们的表演真棒啊!但我到底在做什么?为什么我不是跟他们一样,在舞台上尽情地表演呢?”

  于是演出一结束,他立即地跑到舞台后跟邓添福说:“我要加入舞团!”此后,他的人生跟舞蹈剧场相连在一起,直到23年后的今天。 

与雅克“平起平坐”深感荣幸

  外国有句俗语说:另一边的草,看来总是绿些。一个人在某个环境呆久了,难免会心生厌倦,向往另一个广阔草原。

尽管努尔的舞蹈“战友”如贾迈勒丁、陈裕光、郭瑞文、夏海音等人都已纷纷离去,努尔依然留在舞蹈剧场继续奋斗。在一些舞者眼中,努尔仿佛就像舞蹈剧场一根屹立不倒的柱子,一枚“定海神针”。

■舞蹈剧场让我有机会获奖

  但努尔透露,他也曾有萌生去意的时候。“年轻时我也想过离开。有一次我到别的舞团面试,却被邓福添发现,遭他斥骂一顿……现在年纪大了,见识多了,我渐渐觉得很多东西并非你想的如此完美,另一边的草未必就绿些,有时最美丽的风景可能就在你身边。”

  努尔坦言,自己只有1.67米,身体条件不如很多芭蕾舞者,这身高在欧洲甚至只达到女芭蕾舞者的身高标准。而他能取得今天的地位成就,除了靠的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外,也靠舞团的支持和赏识。

  他说:“舞团让我有机会接触世界顶尖舞蹈家,演出他们的经典作品,也支持我参与音乐剧《菖与英》的编舞工作,发挥我的编舞才能。他们也使我有机会获得青年艺术奖。 我觉得新加坡舞蹈剧场与任何舞团一样,有着广阔无际的发展空间。即使呆了23年,我仍有着学不完的东西,耗不完的热情。”

■我要跳到跳不动为止

  努尔现在是舞蹈剧场的“芭蕾大师”,负责舞团各项演出的排练和指导工作,是仅次于艺术总监雅克·谢尔根(Janek Schergen)的最重要人物。

  他说,当他还是一个青涩的舞者时,雅克已是舞团的客卿指导,在他心中有着崇高地位。如今,他却有资格与雅克“平起平坐”,这对他来说,无疑是一种荣誉和肯定。

  努尔激动地说:“那天,我跟雅克一起指导舞者表演,我对他说,能和他并肩而坐,我深感荣幸,他却表示,他才是那深感荣幸的人。那一刻,在彼此的尊重中,我知道,我多年为舞蹈付出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了,也知道舞蹈剧场就是我的青葱草地,我将一直留在这里跳舞教舞,直到不能跳为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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